曾羡月

我曾羡月,今月羡我。

忘观乎情,一瞬亦浮生【肆、切】

(468)

那处树叶,似在颤抖,那人似乎在瑟缩着,发现了他,也不敢现身,兴许是怕那犬再度出现。

不由,蓝湛心里一软。

他默然,并不出声,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微微晃动的银铃。

夜游晚归,大抵,又带了酒来。

是不想再让我发现你,然后再让我带你领罚?

那便…也罢。

转身,却见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前来。为首的,正是江澄。

而见到他,这些人面色明显一僵。

看得出自己是在夜巡,礼节性地相互问候一声,他们便又悻悻然地原路返回了。

回头望去,那人似是恢复了平静,却宥于自己在场,无从下树。

直到如今,蓝湛还记得,自己如何眼神深深。

有我,无犬伤你。

这是他在心里对那人作的第一个承诺。

即便,在当时,他还觉得不可思议。

如今看来,全都理所应当。

有我,无须惧。

……

蓝湛放下天子笑,盘坐下来,忘机琴落在膝上,指尖微动,《问灵》曲出。

怀着如此执念,我不信,你不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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